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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苹果的忧伤

2014年09月25日作者:吴静 来源:巴中市文联 浏览:57022次

  (三)小小的感冒成就了一颗焦急的心

  饭后和母亲在小区散步,妈妈突然问道:“冬儿,你们最近好吗?”

  母亲的问话让麦冬心里难受极了,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“他依旧咳嗽。”

  母亲感叹道:“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。”

  后来在麦冬的央求之下,妈妈开车来到康少的单身宿舍。

  “妈,电话一直不通,怎么办?”麦冬的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水,让母亲有些意外。

  “没事的,他们是经过锻炼的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。”母亲无力地安慰着女儿。

  麦冬心里的失落感萦绕着整颗心,很多的疑问在心里不停地翻涌。电话那边的空白格铃声一遍遍在耳边重复着,麦冬最后哭了,低声地念叨:“我想陪他,也许他正在难受。”

  夜吞噬着城市的灯光,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数量在不断地减少,妈妈劝说着:“我们回去吧,也许在上班,你知道他们上夜班是不能带手机的。”无奈,麦冬带着不安回到了家中。

  那晚,麦冬的日记本上写下了 “静不下来,很烦!”天知道,自从认识康少之后,她的每份心情都与他有关,花痴的在心里幻想康少的形象。期待出现,又想退缩,见面了却又无法做到同他如普通朋友一样说话。

  (四)神秘,更痴迷,傻傻的被相亲

  预防第二次发生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让第一次有机可乘。麦冬的变化让父母纠结了,“叫你学着恋爱,没叫你见人就掏心掏肺。”偏偏都是单纯的姑娘,忘我的喜欢与付出似乎只是本能的反映。

  要么情人,要么路人,可是麦冬却处于两者的夹缝中。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康少的往事,关注康少的动态,他听过的音乐,他写过的话,麦冬都会一一查找出处。

  热心的阿姨安排了第二次相亲,母亲不想让女儿难受就叫麦冬去见见。意外的是那小子居然也是警察,谁会想到这次的相亲只不过是了解康少职业的渠道而已。

  见面的那一刻,麦冬居然把他当成康少了,觉得莫名的熟悉,兵哥哥们身上特有的气质让傻姑娘麦冬产生了错觉。麦冬期待他说关于工作的事,可怜那个想歪了的男生。

  (五)谎言说三次便会信以为真,可惜再多也是自欺欺人

  中秋佳节,康少要回乡探亲。“能给我一张照片吗?”麦冬对康少说道。

  “我一个人的吗?”康少问道。

  “难道你要给我你们班的训练合照吗?”开起玩笑的麦冬是个可爱善良的姑娘。

  康少选择了一张自己旅游时的照片,收到之后的麦冬耍着自己的小脾气,“怎么这样,不讲信用,我要的是你现在的照片而不是以前的。”

  现在?谁知道康少对这个词的解释会是这样——“这么多人,玩自拍不好吧。”

  警察,一个人人尊重的职业,正义的化身,却也是这帮苦命的孩子用自我约束换来的。

  短信依旧吵吵闹闹的麦冬失策了,康少冷冷地回复道:“你的思想觉悟不高。”

  麦冬幼稚地说,“和你聊天都要什么思想政治觉悟的话,我直接爱党算了。”

  易青开玩笑说:“如果谈恋爱需要政治觉悟的话,我就不明白党国的我怎么会单身呢?”

  网络编辑的小云笑了,“好吧,我注定孤独终老算了。”

  谁说康少和麦冬不是“向来缘浅,奈何情深”呢?之后的时间里康少凭空消失,麦冬一遍遍问自己怎么回事,难道只因为自己的一点小情绪吗?

  一直都很喜欢下雨的节奏,这样就可以听着优雅的小调,想着关心的事、人、物,雨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,滴答滴答……不断重复。重复多了,就成了习惯,习惯一旦养成后,便会根深蒂固,正如对麦冬对康少的思念一样,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。

  (六)我只是偷了你的照片,你却偷走了我的心

  其实麦冬和康少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,一个朝九晚五,一个昼伏夜出,一个规律得过分,一个常在意料之外。关于康少的模样,麦冬心里也只是模糊的轮廓,想起了偷偷看看照片才能再次清晰一点把他放在记忆里。

  当偶尔被问起最近关于康少的进展时,麦冬若无其事地说,“经常联系呀,你看这是他最近发的照片。”然后翻出手机,找到证据。

  可是有照片作证又能怎样?这只不过是麦冬从康少的相册里“偷来的”而已,这是自欺欺人的见证,是越陷越深的罪证,是贪恋他的青春、阳光、运动或者冷冷酷酷样子罢了。

  沦陷,没什么大不了,易青、小云、乐乐,还有千千万万的女孩,谁没有过沦陷,就看你最后的选择。

  小云和柴刀幸福了。

  乐乐选择了“最后的等待是把手放开”。

  易青高傲地转身,顺利挽尊,然后把困扰留给了石头。

  可是麦冬呢?她爱得沉重了,爱得窒息了,爱得卑微了,所以她不敢,没有那份勇气走出有关康少的记忆。曾试着删掉康少的东西,可是删掉后又莫名其妙地去他的相册“偷”照片,再后来连删除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
  照片,是思念,偶尔拿出来幻想一下康少的情况,过得好不好,累不累,有没有感冒……

  (七)你说你的世界充满忧伤

  那天,麦冬和朋友一起在唱吧娱乐。妈妈走过来,小心地附在她的耳边说:“待会康少要过来。”

  忐忑的世界没有任何改变。那晚麦冬喝酒了,越喝越多,头开始晕了,红酒和啤酒的混合物让白皙的脸变得通红,但是可恨的是不着边际的思维却相当清晰。

  麦冬只记得自己那句轻轻地问候,“我为什么走不进你心里?”

  似乎康少回了一句,“我的世界满是伤,伤痕累累。”

  看着康少那张表情纠结的脸,麦冬难受,“不能在他面前丢脸,流泪,一滴都不可以。”

  康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  麦冬迟疑了一小会,想说的话没有说完,竟也端起酒杯,将那冷的液体倒进嘴里。

  站不稳了的麦冬抬头看着康少的脸,那张陌生的脸却带着熟悉的忧伤,深深地沦陷却从未认真看过他的面庞。

  (八)醉了,电话

  母亲扶着走路都有点不稳的麦冬,飘飘然回家。康少也一起离开的,三个人站在路边等车。停下的出租车嫌路程遥远,不愿意载客,康少冷冷地说:“拒载,当心我举报你。”司机难得磨,一溜烟跑了。

  可是这一刻麦冬才发现其实康少没有那么温柔,没有那样绅士,一切都只是自己附加在他身上的而已。那句不客气的话本无所谓,但是那张表情过分严肃的脸,瞬间扭曲的五官让麦冬心生畏惧。

  回到家里已接近凌晨一点了,妈妈收拾了有点醉有点失态的麦冬,把她弄上床,盖好被子,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女儿,“丫头,爱得太深了是会受伤的,不是自己的就放手吧。”

  妈妈的话让麦冬难受,却一点也不安分。知道不合适,却还是想听到他的声音,莽撞的勇气战胜了理性,麦冬义无反顾地拨打了康少的电话。

  “喂,回家了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洗漱好了?”

  “躺下了。”

  “你说你有什么好的,凭什么?我不甘心。”

  康少长长的沉默,电话一直没挂。

  听到动静的父母来了麦冬的房间,妈妈接过电话,“对不起,康少,是我的错,我没好好教育冬儿。”

  “阿姨,有的事情难说,我有痛苦的经历,不想带给别人。”

  ……

  后来依稀听得客厅的爸爸说,“这样下去,迟早要出问题。”

  易青说“没有不可过去之事,有必定相知之人”,其实麦冬差的就是一个解脱的仪式,让消沉远离曾经快乐的自己。

  麦冬开始学着用时间这块布盖住心口的伤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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