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冬、乐乐、小云、易青,你们都是好姑娘,未来注定会有一个美好的他为你等待。有一天,纵然芳华刹那,红颜转老,此时最纯粹的纪念,终将修成正果。
一、小云和柴刀的花期
我有一个稚气的爱人,
我们一起吃下青涩的苹果。
我有一个苦难的爱人,
青春懵懂和说不出的故事。
——《这不是一首爱的颂歌》
(一)春天里收到柴刀的邮件
阳光依然盛开在古城。远远望去,太阳和苍山间镶嵌着一大片白云,和山上的积雪一起,白得亮眼,像她的名字一样。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,摆满了小玩意儿……在大理旅行的小云,突然想要寄几张明信片回去,就像柴刀去西藏时做的那样。
那时,柴刀告诉小云:“在拉萨的蓝天白云下思念或忘记一个人是最容易的。”小云不信,怀疑地望着柴刀。
“好吧,我做给你看。”柴刀许下承诺:“明年的夏季我会用骑行的方式纪念我所逝去的,然后用一年的时间等你回复……”
后来柴刀真的做到了,暑假天里把自己的皮肤变得黝黑,更多的亲吻了阳光,回来之后鼓起勇气走向小云。
“咱们试一试吧!”
“不行,你比我小。”小云坚持着。
“几个月而已。”柴刀不羁地补充。
小云是个深沉又总是多想的姑娘,“有时候我想,到底是喜欢你呢,还是喜欢你对我的好?我分不清。”
柴刀说:“这不是一样嘛。”
双方都沉默了许久。
“对不起,我觉得我不够喜欢你。”
“没什么对不起的。也许是我没有你喜欢的舍我其谁的气势。但是我会祝你幸福的。”
几个小时前,小云和柴刀还各怀心事地在足球场转悠,觉得一切都得有个结果。可是转悠的结果是,两人如谈判,彼此握手祝福对方。
临走时,也许是月光的原因,小云想到柴刀种种的好,内心升起一种惘然,又像是感激的情绪,不禁想要回头奔过去亲吻一下对方的嘴角,说谢谢你。但小云迈不动腿、张不了口,不得不将心中生猛的想法藏起来。
回宿舍,熄灯,睡觉。
也许没心没肺的日子,可以继续过下去,一切都未发生。
与“祝你幸福”仅仅隔了一个凌晨。小云早上打开电脑,收到了来自柴刀的邮件,凌晨4点43分。
“也许你也是喜欢我的,只是自己没发现。”
一样的月夜,柴刀张开双手迎着晚风,仰头感受夜晚的寂静,悠然地在校园游荡,像诗一样。
(二)曾经美好的骑行
小云是姐妹中唯一一个成为自由撰稿人的幸福姑娘,身上有着游侠的放纵与温柔,有一头飘逸的短发,更有自己的追求。以前老在柴刀面前咋呼,说又看了某某大帝的自传电影了,这虎豹生来不寻常啊,里面的演员几乎霸气到没朋友了。可是现在却在这个学弟面前羞涩了几分。
还在学校时,小云和柴刀第一次结伴骑车。小云从老方宿舍拖来一辆山地车,和柴刀穿行在大学外的县城和村庄。绿色的庄稼旁,溪水缓缓地流着。细长的小路通向僻静的人户家。迷宫一般的村庄,骑了很久仍然只在村里转悠,像小时候解不开魔方的心情,有些许沮丧。
“找个人问路吧,天快黑了。”小云跟在柴刀的后面骑着。
“我知道路,别担心。”柴刀回答。
突然,拐角处蹿出一只被拴着的大狗,狂吠着。柴刀骑到路边,隔在小云和大狗中间,回头笑着说,“你先走吧,我决定和它大战一场。”
小云好奇,“你们有仇吗?”
“暑假的时候,和同学骑车到西安。我们路过一个村子,大狗小狗结队似的跟着撵,我们疯了一样拼命骑!那时候结下的梁子。”柴刀兴奋地说。
小云自动脑补了画面,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(三)一起吗?再等一年
在云南瞎逛的时候,热情的老板招呼独行的小云,“小姑娘,庙会就要开始了,错过了得再等一年。”真的要等一年吗?
一年前的小云,白天做着充当网络水军的工作,晚上熬夜写论文,拼得也七七八八后,直接发给了指导老师。
在外飘荡的小云,喜欢这个像阁楼一样的出租屋,是耗子让小云瞬间觉得凄惶,还是深夜让多情的姑娘意外。小云没有古人豁达,“爱鼠多留饭,怜蛾不点灯。”她做不到。一只突如其来的老鼠,引发了她最近所有的负面情绪,工作、学业、爱情……
人生奇妙无比。从学生变为菜鸟,再熬到老鸟,现在的小云每天挤公交、乘地铁,一有空就独自跑到某个不知名儿的小镇,扮着游客,晒着太阳,被各色陌生人的笑容感染。可是关于柴刀,真的需要再等一年,大三是个多美好的年级,有着美好的青春,有着无数的可能与期待。
小云毕业的时候,看着来来往往的毕业生,拖着行李在校园大门进进出出。“我们不是植物,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。属于我们的时间,即将结束。”小云在心里想着。
心里的空荡比夏蝉更早鸣叫,走之前还是去最美的图书馆打发吧。那里有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”。有“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”,有“我们也谈点形而上”……那里远不止有一个半月的时光。
辗转书架间,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柴刀,没有相约,纯属偶然。小云微笑地问:“你好,我可以坐你旁边吗?”柴刀淡淡地点头。
距离彼时,也快一年了。
(四)还是朋友时说好一起去西藏搬砖
“我们高中的地理老师总是喜欢忆苦思甜:想当年我们刚毕业出来工作,几个大男人只吃一盘青菜,泡面都得掰成两份吃,调料包放上水就算一个菜……”
“真的吗?肯定是真的,我觉得。”柴刀自问自答。
小云无所谓苦,从早到晚地搜寻着这座小城的鸡毛蒜皮八卦料理,这是她的工作,也许更是她的爱好。
“高中毕业,我去西藏搬砖,那时候真的很辛苦,白天流汗,晚上停止思考呼呼大睡,什么都不想的日子很简单。”柴刀给小云讲着那时候,言语里却透着自豪,这是小云从未经历甚至很难想象的事情。
“感觉还不错,你以后还去吗?”小云好奇地问。
“也许会去,也许不会了,很难说。”
“我也想去,和你一起去搬砖,在离太阳最近的西藏,感受最真实的生活。”小云眼里闪着期待。
“你确定?不怕晒黑吗?”柴刀问。
“真实是我想要的,体会不一样嘛。”
“你真的希望我带你去吗?去搬砖?”柴刀再次确认。
“嗯,你会带我去吗?”
“会,带你去见识见识,但是有点舍不得。”柴刀笑着说。
那时的相约柴刀记得,小云也记得,谁也没有忘记。
中午回到出租房小憩,木板楼梯通向房间,小云的生活依旧日复一日;午后醒来,要么站在阳台上,观赏着街对面电线杆子上的傻鸟;要么趁恍惚未回神间,看着墙上高中同桌送的不知名画作。以前的生活渐行渐远,如画中最后飘落的那片雏菊花瓣,不是爱,也不是不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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